宇宙通信

cp是我x司糖,leo来了可以让让

【Leo司】【卧底AU】Zebra(3)

* 本章有极少量的绪凛绪不明显CP向

 

3

 

三天后朱樱司从街边混混的闲聊中得知了五十三区几个伙计死亡的消息。似乎是被那个区的头目处死的。他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笑了笑,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在潜伏的日子中学会与己无关。表露出太多对他人的关切只会暴露出自己不够冷血。对于一个在帮派中摸爬滚打的人来说,温柔足以令其失格。

他起初对鸣上岚竟然是核心打手之一这样的事实不可置信,事实上鸣上确实比濑名要随和和容易相处得多。然而打手终究是打手,骨子里的血已然冰冷。曾经鸣上执行完砍掉目标对象双腿的任务,归来依然笑容温和地和他们聊天,说血液沾在身上特别有艺术感。朱樱司的侥幸心就在那次彻底断了。或许我也应该变成这样,他失神地想,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怎么了,傻孩子。他的手背突然覆盖了热度,轻微的力度,却稳定地把左手压制在桌面上。耳边传来月永的声音,依旧是满满的全是调侃。你害怕了吗?

朱樱司警觉,惊讶于月永的观察力。情急之下他敷衍地回答了几句,对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个男人面对别人重视的事从来不会有特别的反应,反而让他猜不透。虽然是各执秘密,但却像是单方面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无所遁形。

 

半个月之后,他随濑名和朔间去参加了一场酒会。说是酒会,不过是借此机会安排一个交易的环境而已。他们这次去主要目的是与街区里别的派系协调商铺管理的事宜。虽然月永的黑帮组织很庞大,有绝对的统治力,但对同领地存在的其他势力通常还是尽量采取共生策略。除非产生威胁,才会根除。

一进场,他先被引见给酒会的主办方,据说是这片地区的幕后老大。听到那个姓氏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上次鸣上岚提过的凛月兄长究竟是指谁。濑名的介绍词十分不怀好意,“这就是国王陛下给出头的那个小屁孩”。朱樱司有些尴尬。朔间零收敛而玩味地打量了他两眼,很优雅地笑笑,又敲了敲濑名泉的脑袋。凛月呢?

喂,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动手。濑名泉没好气地抱怨。他在那边。

朱樱司回头,看到朔间凛月正和一个发色与自己相近,但是偏紫的人站在一起。

啊啊……朔间零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我亲爱的弟弟怎么总是离不开那个条子。

条子?朱樱司脑袋里嗡地一声。他竭力保持住神色,只是装作普通好奇地小声问濑名泉:前辈,这里怎么会有条子?

啊啊,你还真是个白痴。濑名还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黑道要做生意怎么少得了条子给方便?多学着点,以后多跟条子搞好关系,事情会好办很多。

朱樱司忍不住又多看了那边一眼。他从没见过朔间凛月在白天醒着还一副笑着的表情。他打量了一下那个警察,陌生的脸孔,可能是天祥院这边警局的,也可能不是。不过除了天祥院警司之外,警局的所有人他都不认识,也许之后可以找机会慢慢了解。

朱樱司重又端起酒,杯底的暗红泛着流光。他抿了一口,在这个不见天日的会场中,似乎有些失神。

 

后来酒会结束,他回到住处,有些急切地联系了天祥院。

Sir。他的声音明显有些不稳,酒精的作用让他不安了起来。你认识一个红头发偏紫的警察吗?

刘海向后梳的?

那是衣更探员,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通讯那头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失真,夹杂着电磁波的噪音。但天祥院的声音还是清晰地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想问为什么警察会和黑道共事吗?

嗯。

警方和黑帮的联系分两种,司。一种是像你这样的,暗中对立;另一种就是像衣更那样,明面上互惠。我们给帮派街道辖管的好处,他们就能少给我们找许多麻烦。这你之后就明白了,不必太过在意。

朱樱司沉默,对方似乎也并不介意,耐心地等待了好久,直到听到他的回应才结束了通话。房间里重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间沙沙的树枝声响依稀传入紧闭的玻璃窗。天气寒冷,但也干燥,月光也格外明亮。从数十万公里的距离投射在窗前平整的地板上,泛起清冷的光。

他似乎回忆起一些事。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偶尔有一些事情初露端倪。只是自己不愿去想。课堂上警官也不可能把这些摆到台面上。说到底只不过是那股可笑的正义感罢了。他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是否曾沾染其中,但是不必为这种事失望。他早该明白的。

朱樱司回想了那个警察的样子。看起来和朔间凛月是旧识,有点城府,似乎总是在担心什么。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叫朔间零的家伙。曾经鸣上岚那样惊讶道他竟然不认识凛月的哥哥,原来是如此的存在。朱樱司惊讶于这个人竟然愿意放任朔间凛月在下属帮派游荡而不是安排在自己周围,这其间可能也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谁知道呢。

一个成熟的警察不该拘泥于情绪。他告诉自己,然后从包中翻出电脑,开始记录今天的事件详情,通过专用的加密程序传到警司手里。做完这一切,他把电脑里的文件用稳妥的方法清除掉,随便打开一个游戏,假装百无聊赖地玩了起来。时间还没有接近午夜,他知道这会儿可能会有人办完事回来。偶尔会找他玩——即使实际目的是检查。尤其是鸣上经常在他打游戏的时候跑进来,抱怨为什么小司总是在玩游戏,这样对视力不好。

想到这些他突然觉得有些想笑。或许这里也不是很寒冷,至少在大家还是友军的时候。

 

打了十几盘游戏,直到意识已经有点模糊,朱樱司终于等到了意料之中的推门而入。今天的例行公事,他想。新人的门是不允许上锁的。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愣住了。

那是月永Leo。

Leader……?他疑惑地叫了一声。月永从来没有晚上来找过他。印象里这种时候这个男人一般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游荡。据说晚上创作的冲动和灵感更猛烈,虽然月永Leo随时随地作曲的样子似乎并不受常理影响。

他看着对方,还是一副空空如也的表情,原本明快的橙色在昏黄的光线下变得晦暗。朱樱司突然发觉月永面对自己的时候常常会陷入这种若有所思的状态中。这个男人明明多数时候是处在有些偏执的兴奋下,就像嗑药一般,却又随时能恢复成令人惊惧的冷漠。月永Leo的确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更容易表露出这样的状态。朱樱司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本能地警惕起来。他悄悄摸上皮带扣,关掉了监听开关。

他有一种预感。

无所谓好又无所谓不好的预感。

你过来。月永Leo朝他招招手,语气温和得让他恍惚,可他明白那股温柔只是表象,内里深藏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暴戾。他看见那个男人的眼底泛起了许多情绪。他不能具体描述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意味。朱樱司自暴自弃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丁点办法拒绝,即使理性声嘶力竭地阻止。然而犹豫又拖住了他的脚步。他明白对方的语气并不是命令,回答的主导权在自己手里。可他的思维此刻变得无比迟缓,无论“是”或“否”都是生路,他却无可救药地陷入了沉默。

朱樱司呆呆地望着月永。仅仅是几米的距离,好像隔着两个世界间的鸿沟一般。月永无言,缓慢地朝他张开双手,拢出一个怀抱。他在犹疑间混乱,对方却耐心地静静等待,像风雪中折损翅膀的金丝雀面对华美的囚笼。

风不断催动枯干的枝桠,敲打玻璃窗发出声响,砰砰地一声一声全部击中心脏跳动的节奏。那感觉像极了那个五十三区的夜晚,在街道上月永扣着他的手,脉搏通过薄薄的皮肤隐约传递过来,和自己的心跳契合成协调的律动。

他闭上眼睛。

是吗。

是这样啊。

朱樱司忽然没来由地有些开心,这股莫名其妙的安心感甚至盖过了心底的害怕,还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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