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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我x司糖,leo来了可以让让

【Leo司】【卧底AU】Zebra(5)

5

 

冬天其实不是个适合潜伏的季节,尤其是积雪的日子里会留下明显的脚印。朱樱司特地等到开春转暖,才约天祥院老地方接头。

说实话如果不是必要,他也不想在数九寒冬中长久地立在天台上。呼啸的寒风几乎能将他吹倒。好在他的体质就算在职业警员中相比都算不错,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有点担心天祥院英智,那个人的身体是出了名的虚弱。他曾经提议改变接头地点,但是被对方否决了。原因未曾得知,朱樱司也明白自己没有权利深究。或许是监视上的考虑吧。

这几个月朱樱司在五十五区逐渐混得风生水起。他接连在几个重大事件中充当关键角色,其中少不了天祥院远程提供的情报帮忙。他自身做事的坚决果断也让他逐渐在帮派里树立起了威信。几次事件过后,人们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外表甚至有些柔弱的青年。前不久月永刚升他当了街区的中级负责人,几乎是仅仅居于核心成员之下。

他的头发也变长了不少,月永有一次顺手用发绳帮他扎起了一部分,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发型。他有时候扪心自问是否害怕会偏离原先的轨道越来越远,后来却觉得这样也挺好,看起来像是陌生的自己。

他稍微打理了下头发便走出门。很可惜,这个城市的春天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花,只有路旁的青草地上冒出星星点点的彩色。朱樱司干净利落地朝着中心医院走去,保险起见他装成偶感风寒的样子。现在的他已经不必再担心有人跟踪,但却还是谨慎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心。直到登上天台关好门,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天祥院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抱歉来晚了,Sir。他礼貌地向对方道歉。尽管从钟表上来讲其实没有晚一秒钟。

对方冲他笑笑,还是那个熟悉的表情。发型不错,天祥院说。挺像黑道的。

都是Leader的错。他笑着回答,而后干脆利落地取出要紧的拷贝资料,递给对方。这是他们接下来一个大型计划的绝密文件,我趁Leader不注意弄了一份。

天祥院接过资料,拍了拍他的肩:行啊你。

谢谢Sir。他礼貌地回答,不置可否。

他又向警司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一些关键信息,对方表示会立刻着手准备对策。结束之后天祥院问,如果这次他的出行被截留,资料他打算怎么传递过来。朱樱司回答说,到下午三点如果自己还没有在电脑上输入关键码,程序就会在后台自动传送,然后进行自毁,只是很可惜那样就不方便解释比较复杂的部署重点了。他不出意外地得到了天祥院的一个赞许的眼神。朱樱司却隐约觉得那眼神里还掺杂了些其他的什么,令他不安。

Sir,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他开口告别。天祥院却猝不及防地伸出右手,扯开他的衣领捉住修长的颈部。嘶。他吃疼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慌乱地看着对方。

你这是怎么回事。天祥院英智依然语气温和,可是一字一顿。朱樱司只消两秒钟就明白对方看到了什么。

他头脑中瞬间嗡地一声炸开,想挣脱却发现使不上力。

不,放开我。他在心底无声地呐喊。

这是月永搞的?天祥院眯起了眼睛。笑容已经彻底不见了。

朱樱司无法回答。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为什么对方能直接把矛头对准月永,倏忽间他的呼吸变得无比艰难。

没有提醒你不要接近那个男人是我的失误,抱歉。但是司……月永太危险了。你没必要用这种代价去换情报啊。

他一下怔住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想反驳,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情急之下他失去自制地猛一下挥开天祥院的手,不顾一切地推开对方,跌跌撞撞地跑下天台,向大街上逃去。

他知道自己失态至极。但却无法控制。卧底生活的一切细节他都不想让天祥院知道,就如同不想让自己的父亲看到现在的自己一样。他明白那些人其实比他更了解黑暗,然而他心存幻想地希望这些站在光明之中的人不要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卧底也是警察,同样是通过正义的手段获取情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跑到临近的街角,用墨镜遮住眼睛。月永的事情他实在无法向天祥院去解释。事实上朱樱司自己也是一团乱麻。他努力不去想,但一切都在时不时的接触中成为徒劳。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对月永Leo抱持着的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而对方的心他也一无所知。亲近时亲密无间,疏远时又几乎回到刚开始时那样。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承诺,有的只是飞蛾扑火般的缱绻。

朱樱司几乎可以确定月永Leo是个冷血的疯子。可他却好像不想离开这个疯子。

 

后来他有些恍惚,记不住自己最后是怎样回到了住处。但是心底回荡的声音却格外清晰:你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他深深叹了口气。如果真落到那个地步,就完了。

思前想后,他决定求助鸣上岚。一个至少是值得信赖的人。其实他发现自己已经对鸣上产生了依赖心理,即使明知那个人的本质不外乎冷血,朱樱司还是只能选择相信。别无选择。他对自己重复了一遍。

晚些时候他找了个借口约鸣上出去喝酒。在迷离变幻的灯光下他把苦水全都倾倒出来。即使在酒精的折磨下,朱樱司的表达依然清晰而简练,像是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但他却分明感受到自己心口无比清晰地揪痛,像是用刀一下下在心上剜,然后撕扯开。他从没想过酒精的麻醉下还是会这么疼,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朱樱司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纠结都抖落在对方面前。病急乱投医,抛却了重点部分的倾诉能获得的回答注定只是隔靴搔痒。可比起把这些东西弃置一边任其生疮发烂,朱樱司还是寄望于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哪怕一点点的纾解。

听完他的话后,鸣上岚默然灌了口酒,良久,才似乎斟酌着词句,迟疑地说:小司,听说国王陛下其实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人家进帮派的时间并不算长。加入没多久后国王陛下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人家也很好奇,就问了当时的代理首领泉,可是泉说就当那个混蛋死了好了。你来这里不久之前,国王陛下才回来,就像你看到的那种狂热的状态,整天喊着什么“Inspiration”这“Inspiration”那的。可是有时候又整个人冷冰冰,看左看右都不顺眼,帮里很多兄弟都被弄得很烦。那段时间多亏了泉在中间前后调停,否则五十五区怕是存续都成问题。后来国王陛下消极的时间慢慢变少,泉说假以时日他没准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是小司啊。岚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来之后,国王陛下的病情似乎又恶化了哦?

朱樱司无言地看着鸣上岚。他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直接听到过去的事还是让他有些惊疑。尤其是当他听到月永的状况竟然和自己的出现相关时,心里翻涌起了极度复杂的情绪。担心,害怕,还有些其他什么别的,他不想正视。

其实人家猜……国王陛下是不是因为你而想起了什么?

鸣上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可朱樱司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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